何宣想到了郁清儿,犹豫了下朝着后门的方向走。
何宣人不傻。
寸头在校门口堵到了八点都没抓到人,让人进学校里找也没有找到。
“呵,这小子……好本事啊!”
黑暗中,火星掉在地上,寸头掐掉手中的烟。
“回了。”
寸头和云忧汇报了情况,一直到晚上才收到消息,云忧让他收手。
寸头犹豫了下。
给孟宴湫发消息。
得到了同样的结果。
没过几分钟,手机短信提示银行卡受到了转账。
寸头掐了把大腿上的肉,这年头钱真好赚。
-
云忧端坐在咖啡店,垂眸不语。
郁太太带着墨镜坐在她的对面,脸上的粉都遮不住眼里的憔悴。
“忧儿,这些年我们待你不薄。”郁太太极尽温柔的开口,完全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。
咖啡缓缓冒着热气。
雾气晕染了少女的神色。
恍惚间,郁太太看见了少女眼里的冷意,无边的恐惧在心底蔓延。“你……”
“郁太太,你今天找我来有何贵干呢?”
郁太太一惊。
想到了自己来这的原因。“忧儿啊!清儿她不懂事,你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。”云忧懒懒的抬手。“如果被欺负的是我呢?”
如果在学校被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我呢?郁太太你会指责郁清儿吗?
不会,原主的下场证明了一切。
“这……你不是好好的吗?”郁太太有些恼,对这个自己养大的孩子。“忧儿啊!不管怎么说我们养了你那么久,你……”
“三四百万。”
郁太太知道云忧说的是抚养费的事情。
一下子销声。
云忧的动作很快,第二天就送了四百万过来。
郁太太瞒着所有人收了钱。
“忧儿啊!”纵使郁太太脸皮再厚,也有些尴尬。“我可以把钱还给你的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
云忧拎起自己的包,不打算在和郁太太多做纠缠。
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没什么好说的。
郁太太这个人,自私至极。
她在乎的,只有自己的利益。
如果有一天,郁清儿威胁到了她的利益,那么郁清儿的下场可想而知。
云忧很期待那天的到来。
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滋味,郁清儿也要尝尝。
特别是被自己的亲人推下地狱。
“你……”
郁太太撕破脸上的和善,想要去抓云忧的手。
半空中,手被人打落。
少女被一个少年护在身后。
孟宴湫冰冷的视线扫了眼郁太太,最终落在云忧身上。“还好吧?”
云忧背着手,乖巧的摇头。“我没事。”
差一点。
差一点她就动手了,好险。
“事情谈完了吗?”
云忧点头。
刚才放学,两人本来打算去看电影的,被郁太太截胡了。
两人没看狼狈的郁太太一眼,携手离开咖啡厅。
外面的天暗了下来。
饶中没有晚自习,放学后的时间是自由的。
夜风携卷着金桂的气息,热闹的街边,云忧小跑着跟上孟宴湫。
少年放慢脚步。
“再过不久……”
“什么?”
孟宴湫摇头,指着不远处的奶茶店。“我去给你买奶茶。”
唔,男朋友有事情瞒着她。
云忧抠了抠衣角。
她是等着男朋友自己交代,还是自己动手呢!
云忧偏向于自己动手。
又在小金的尖叫中停止了这种疯狂的想法。人类!!好麻烦。
隐私是什么东西。
很重要吗?
孟宴湫回来的很快,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。
云忧怕自己一开口就是不适应的话题,孟宴湫觉得小姑娘生气了。
酝酿下。
“孟宴湫,你有隐私吗?”
“什么?”
小金[!!!!]这就是酝酿了这么久的结果吗?
孟宴湫愣了很久,哼笑出声,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。“你觉得呢?”
云忧犹豫了会“……没有?”
“好奇。”
孟宴湫望着虚空,冰凉的指尖落在云忧的手腕上。“过些时候,你就知道了。”
云忧“……”
少年说这话时,眼里的孤寂刺伤了云忧的心。
那种悲伤无法忽视。
消息来的又急又猛。
云忧在教室上课,被孟拾忆急匆匆的拉出教室。
顾不上老师同学的表情。
云忧心里咯噔一声。
跟着孟拾忆离开了教室。
坐在车上,云忧脑子懵懵的,孟拾忆的话一直在脑子里回荡。
“嫂子,哥哥要死了。”
走在医院走廊上,消毒水的气息在鼻尖萦绕。
云忧停在一处单人间门口。
心里空荡荡的。
孟拾忆说,孟宴湫要还母亲一条命!
病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。
面容精致的女人从里面出来,和云忧四目相对,女人打量了云忧几眼,奇怪的问到“你是?”
刘清芝不是第一次见云忧,只觉得这个小姑娘走错了病房。
“我找孟宴湫。”
“他在里面休息。”
云忧的手搭在门把手上,阻止刘清芝关门。“这么久不管不问,有需要的时候倒是想起来你还有两个孩子了。”
一路上。
孟拾忆和云忧说了事情的起末。
刘清芝是两人的生母,和青梅竹马发生了误会,竹马出国,一气之下,刘清芝嫁给了孟宴湫的父亲。
七年后。
孟拾忆刚出生不久。
刘清芝的竹马回来了。
两人旧情复燃,刘清芝毅然丢下两个孩子,和竹马出国。
谁也没想到。
十年后,刘清芝回来,开口就是想要两个孩子救助她现在的孩子,孟宴湫同母异父的弟弟。
刘清芝和竹马的孩子被查出白血病,需要合适的骨髓。
孟拾忆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母亲没有感情,自然是不答应的。
至于孟宴湫嘛……
据孟拾忆说。
孟宴湫一直以来都很想自己的母亲。
刘清芝只觉恼怒。“小姑娘,这就是你的教养?”
病房内有轻微的动静。
云忧推开刘清芝进去,床上的少年已经醒了,穿着医院的病号服,脸色有些白,唇瓣失去了原先的血色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隐私?”
云忧站在离床一米远的地方,冷眼看少年挣扎着坐起来。
孟宴湫刚做完骨髓移植手术后没有多久,麻药没有完全消散,行动有些困难。
“小宴。”
刘清芝还没碰到孟宴湫,就被云忧给拉开了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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