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为什么要去。”
芳芳转过身去,我不知道她看到那一页了,也许一页都没有看。
“我会更努力,找个更好的工作,争取我们能有更大的房子,即使是租的。”
眼看芳芳没有理我,我有些着急了。
“那里有更好的工作环境,有更完善的社会安保制度,我不想你晚上回家路上害怕,我不想你被人欺负、我不想你一个人继续生活。”
“我想和你有个家,即使贫穷了点。”
自卑感和脆弱一时间重新涌上心头,我貌似能给这个女孩的承诺也只有这些了。
芳芳转过头来,果然刚才翻到的页面就没再动过。
“我不在乎你说的这些。”
“其实。”
我眼前的芳芳将杂志稳稳的放在桌子上,转身投入我的怀抱,热泪再一次打湿我的衣服,这一次不是困了。
“有你就行了。”
我想对这个女孩好,用一辈子去对她好。
“明天收拾东西,把杂志包好。”
“还有兰花。”
我俩看了一眼盛开的花朵,我希望未来的生活也能如此绽放,并且永远不败。
“您的可用额度为:7500!”
两分钟后。
“您的可用额度为:6000!”
“我不知道当时的我怎么能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子许下这种承诺,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她义无反顾的选择跟我走。”
老爸将最后一颗恰恰瓜子磕进嘴里,狠狠地灌了最后一口乐堡。
“因为她漂亮。”
我还剩点啤酒,还能将就着喝几口。
“嗯,因为我爱她。”
“而她也爱你。”
老爸用中指扶了扶没有度数的眼镜,我觉得他在骂我。
“我觉得爱这个字其实很不靠谱,但是我既然用了这个字,那么我当时是爱她的。”
“喵呜”
科比叫唤了几声,我知道这憨货又饿了,把猫粮倒进它的小碗里,随后继续和老爸侃大山。
“她来到城市之后呢?我猜到是个悲情的结局了,但是呢,你得说啊!”
老爸看了看桌子上已经空空如也的酒瓶和瓜子袋,眼睛瞟了我一眼。
懂!
十分钟后,两包香瓜子四瓶乐堡按照强迫症老爸的方式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,因为我觉得后面的故事一定曲折离奇,甚至是令人潸然泪下!
老爸看到摆放的瓜子啤酒,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,随后问我:
“我的眼神你读懂了嘛?”
“懂了,精彩继续。”
“我tm让你把桌子收拾收拾,我刚才收到老吴的信息,干活了!”
“……”
所以,难道后面的故事就没有了?
“爸,你别跟我说你们睡了一觉,然后你把人领到城里就让人自生自灭了。”
“后面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靠谱的中年男子一边收拾瓜子壳,一边头也不抬的跟我说道。
“我不信。”
老爸把垃圾袋扎好,放在门外的过道上,坐了回来。
“给我过完生日,她爸妈把她接走了,幸福一家其乐融融,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老爸写了20年的悲剧,各种剧本从来没有一个好的结局,因为他不喜欢好结局。
“你不难过?”
“我有什么好难过的,她再也不是孤儿了,我又给不了她什么,皆大欢喜,我自己床都不够睡了,晚上还得帮她盖被子,多麻烦啊,她一走我轻松多了好吧。”
“所以这就是你把科比装进垃圾袋丢过道的理由?”
门外的科比叫的十分不满,桌子上的瓜子壳和空酒瓶纹丝不动。
老爸愣了一下,把科比抱了回来丢进纸箱子。
“她始终不是孤儿,总要回家的。”
老爸开了一瓶啤酒。我知道故事仍在继续。
……
……
芳芳提着一捆面条,抱着兰花跟我来到了桂阳,曾经属于我的14平米小天地,现在属于我和她。
我辞掉了工资尚且可以但是没有双休的工作,转头成为了一名双休、朝九晚五的小企业策划。我希望有更多时间照顾她,有更多时间接她回家。当然我找了几份在家就能工作的兼职,包括但不限于配音、招工、写黄文,我也希望能够给她更好的生活。
芳芳长得漂亮,心灵手巧,在离家不远的步行街的蛋糕店上了班,她没有身份证儿,入职那天是我带着自己的身份证作为凭证和担保,老板人不错,而且在这种小城市,没有多少程序可言,我为你打工,你发我工资就行。
之后的第三天,属于我的24岁生日到来。
“你喜欢什么?”
“你”
“不准煽情。”
“亚索、科比、周杰伦,粉色、白色、走路不踩线……”
“那你不喜欢什么?”
“剪头发、留指甲、上完厕所再刷牙,蔡徐坤、徐广坤、吃饭吃出折耳根……”
很押韵。
芳芳大大的眼睛有着无数的疑问,我虽然不知道她问这些干嘛,但是我还是很实在的说了很多,并且向她解释了每一个的由来。
很多东西的解释会带来一定的后果,比如说:劳累过度。
芳芳可不管我在一旁缺氧,一边抱着阿秋一边咯咯的笑着,小脑袋转向我,眼神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示:
“你的女人针不戳。”
“阿秋,今晚上我们就吃,粉色折耳根蛋糕好不好?”
小色猫呆滞,我也呆滞。
我知道芳芳脑洞一直很怪,类似于“为什么天一定要是蓝色,不能是白色的?”“女生每天穿高跟鞋走路,她们的脚趾会不会抗议?”“为什么西红柿炒蛋的蛋只能是鸡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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