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去嘛。”
小三又四处瞟了几眼,确定人走的差不多了,又伏到我耳边,差点没把我耳朵扯下来。
“最近买的碟子,好看的很。”
我一听,脸一红,实在不想理我这个死党。
“行嘛,你家洋芋我一直都觉得好吃。”
“切!”
一把把校门口和一个学妹谈笑风生的华子拉过来,没理会他眼里的幽怨,小三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,没脑子的家伙两眼放光。
“好啊好啊,我最喜欢吃烤洋芋了!”
“切!”
我和小三翻了个白眼。
......
到了老坡上,找了片荒地,抱来些玉米杆子和杂草,找了一个还算直溜的树枝,把洋芋串一串。烟走一圈,小三从书包二层掏出几盘碟子,上面刻着的画面懂得都懂,丢给我和华子两张。
“我从毛狗家拿的,新的很,毛狗晚上就靠它过日子!”
“咋?毛狗家那几个女人还不够是吧,靠这玩意儿?”
小三坏笑。
“你懂个屁,毛狗怂人一个,那样子都不像是个正常人,还能咋办?”
小三这么一说,我又想起平时看到毛狗时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,活脱脱一死骆驼,突然之间又觉得恶心。索性不去想,从树枝上弄下一个洋芋来。
“熟了,你带辣椒面没?”
没等小三说话,华子从他包里掏出两包辣椒面,铺在地上,见我动手了,两人也不管是不是真的熟了,麻溜的拍拍灰开吃。
不一会儿功夫,吃干抹净,找了个水塘洗手,把火灭了,哥几个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,说话是其次,烟才是重点,手里没东西夹了,我和小三看向华子,他摊了摊手,我俩对了眼,两人把他按在地上搜身,果然,一根一根往各个口袋里掉出来。
“我宁愿相信毛狗一生清白,都不可能相信你华子身上不带烟!”
华子一副被侵犯的样子,那眼泪在眼角挂得死死的,演员的自我修养实在是高!
“张玉兰被打了是吧?”
我看着华子,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,不带任何情感,因为实在没那么多话可以说。
华子皱着眉看着我,眼睛里有些古怪。
“江奉,你不是喜欢她吧?”
说华子是个狗脑子还别不信,啥玩意儿都能往这块扯。
“江奉,你开窍了?我看你在班上一天天的不说话装冷酷,前些天班长拿着作业本过来找你,怕不是借着作业套近乎然后找你秉烛夜谈,你丫的一声不吭没理人,我就觉得你奇怪,班长也算得上我们班上唯一看得过去的了,你都不给点表示,还以为你不如毛狗呢?今儿个咋看上张玉兰了?”
我瞪了华子一眼,这个比的脑洞真的大。
“她那是问我作文,我懒得和她说这么多,我问你这个是因为你和张玉兰家挨着,打听打听她是不是跟她们说的一样被打了,你咋啥都能扯到床上去?”
“就是就是!”
小三附和着批判华子。
“江奉连镇花顾丹霞都带回家里见奶奶了,能看得上张玉兰?”
“嗯.....嗯?”
我真的是大无语。
“谁又跟你说我带顾丹霞回家了?”
“他们都这样说!”
两人异口同声。
我没话说,想想顾丹霞也是够惨的,当初发生那事儿就算了,人都往外面走了还能被人造谣和我捆在一起,人言可畏啊!
火堆烧得噼里啪啦,一会儿跳一颗玉米粒一会儿又跳一颗。
华子也不插科打诨跟我说了一些。
“她老妈推豆腐的,她老爸在上街卖豆干的,两人都喜欢喝酒,一到晚饭时间就在我家拿个大可乐瓶吊上两三斤包谷沙。喝了点打打闹闹很正常,不过昨天晚上动静大得很,从里面打到外面,在街上扭成一团,张玉兰拉架没拉开,脑袋磕在她家煮豆腐的灶台上了。”
“正常嘛,哪家没点闹心的事儿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
华子对着小三摇了摇头,然后略有思索。
“她爸妈打的时候嘴里不干净,不过说了点事儿,好像是她妈嫌弃她爸只会卖点豆干其他事不做,两人就一直吵,最后抖出来她妈和下街路铁匠看对眼了,这不一说就炸,就打起来了呗,还在大街上叫,地方就这么点,谁能不知道啊。”
“啊?我三叔?”
小三一听,从地上跳起来,凑到华子边上,烟头差点没把华子的脸烫着。
“哎呀谁知道真假嘛?我也没怎么看到你三叔和她妈有多少来往,就买过一次豆腐,能发生啥?”
“那为啥说是我三叔,就不能是你三叔啊!”
华子一听,狠狠骂了小三几句,要不是小三发烟发得及时,说不定俩人又得闹。
“一条街的都这样,啥事儿都能被人指点,他俩打这么一架,今天一早我一听,啥话都有,说离婚的有,说分家的有,有模有样的,离了后张玉兰跟谁都被街上这群老不死的定下来了”。
人言可畏,我第二次强调。
“说来也是佩服这女的,还能跟没事人一样,不过我和小三和她做了三年同学,她都这副表情,不过啊,江奉,这种女生最渴望有一个懂她的男生出现,你好歹也是我们几个中最能咬文嚼字的,你要上啊那真就能成!”
......
我咋就和这俩不正经的玩意儿谈得来啊?
“我就是听班那拿几个女的咋咋呼呼的烦,不过她眼光也不咋地,摊上这事儿就算了,还有这么几个长舌妇的猪队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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